“没事,我在飞机上睡一会儿足够了,”顾渊穆冷着脸,“佘城3号的资料让他们准备好,我到律所就开会。”
“好的。”
从过安检到登机,他的下颌一直都是绷紧的。
顾渊穆今天穿的最简单的白衬衫配黑西装,但依旧是合身的剪裁,和价格不菲的布料。他身姿挺拔,面若寒霜,即使是一个抬眼,气场也已足够让人远离不敢靠近。
双腿随意地叠起,他一只胳膊支在扶手。
手机里,传入一条消息。
【顾总,您要的资料我查到了一些。】
王洪兴,今年59岁,家中长子。原为普通企业员工,后辞职,在妻子秦丽的扶持下通过自考,并拿到律师证。在b市、g市都有自己的小型律所,但后因做煤炭生意而渐渐离开律师行业。
37岁时,与妻子秦丽离婚,女儿跟随母亲生活。协议离婚的五天前,秦丽的母亲因病抢救无效去世。同年十月,距离离婚不到三个月,王洪兴再婚。
……
顾渊穆滑动着手机,周身的气压也渐渐压得更低。
和秦忆思协议婚姻之前,他的确派人查过她。但更多是她本人,对她的家庭只是一笔带过。
昨天在听澜苑,她无助的“求求你,带我走”,此时还在他耳边萦绕。
即便是见过她在医院时的状态,那也是顾渊穆第一次听见她这样绝望和恐惧的求助,以及崩溃的哭腔。
不是撕心裂肺,反而更让听者肝肠寸断。
她的经历,远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