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闹?王洪兴,我们现在就去问问看。你妈已经不是第一次挑拨离间了,这件事不解决,咱们两个永远都是这副样子。”
“秦丽,我出差回来已经很累了!”
紧接着,是一声很大的响动。
秦丽把王洪兴拉起来,拽着他就朝主卧门口走。之后,是一声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。
隐隐约约听到些交谈的声音,半梦半醒间,还在主卧的小姑娘听到一声惊叫。
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,小短腿越过儿童床护栏,踩在旁边的大床上。
顾不上找拖鞋,她光着脚“蹬蹬”跑到隔壁房间。
眼前的景象,让她猛地愣住。
平日里和善儒雅的爸爸,正狰狞着脸,一只手反钳着妈妈的双臂,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恶狠狠地压在爷爷奶奶的床尾。
秦丽的脸被压得变形,眼镜腿也断了一只,垫脚卡在她鼻梁几近眼睛的地方。
“爸爸……”扶着门框,小姑娘呆呆地喊出两个字。
但已经红了眼的王洪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,他仍旧使劲压着秦丽的头,字字咬牙切齿:“你还想和我妈说什么?”
面对这样家暴的雏形,王洪兴的父母就坐靠在床头,像是看戏一样,又像是高高在上等着儿子教训儿媳一样。
冷漠的寒意,即便是从非在场人的视角看过去,仍旧从四处腾起。
无助挣扎的女性,和她施暴的老公,以及看戏的婆家。
这是家庭悲剧最开端的核心。
视角一转,她已经是故事里的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