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她,像极了中午刚见过的盛恩惠。
想把自己藏到无人能看到的角落里的,盛恩惠。
“念念?”在她的沉默中,听筒里的男声,魔音贯耳。
即便心底疯狂地想要让自己冷静,但秦忆思只感到灵魂短暂地剥离,而身体抖成了筛子。
她咬牙,左手握成拳,抵在电视柜上,人也深吸一口气。
再张口时,忽略掉上牙碰下牙,她在电流声中强迫自己冷淡道:“什么?你拨错了。”
话音刚落,手里的听筒就如烫手的山芋,被她扔在凹槽里,挂断电话。
但她刚回坐到沙发上,座机响铃声又再度疯狂响起。
他知道,他就是念念。
号码没有改,也没有搬家。
但这对秦忆思并不是一件好事,她在一通接一通的电话中,蜷缩进沙发的角落。像孩童时期的她一样,紧紧地用双臂抱紧自己。
老式座机的响铃尖锐又刺耳,声声如骇浪,似乎能够穿破耳膜。
她祈祷电话会停,那边的人会放弃。
但他好像不知倦一样。
最终,秦忆思猛地站起,跌跌撞撞地走过去,将电话线拔出座机。
响铃声戛然而止。
她也跟着跌坐在地上,双眼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