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喜欢他吗?”韩舟不解。
“是,”她大方承认,“喜欢,也不耽误我们离婚。”
“我以为你出去学法律,是因为顾渊穆。”既然话已经说开,韩舟也将困扰多年的问题摆在桌面上。
“不是,”秦忆思迅速地否认,但又在韩舟看过来的视线中,最终投降补充,“一半一半吧。”
她舔唇:“当年……发生了一些事。”
韩舟没有打断她,只是用公筷将烤好的五花肉,放进她的蘸料碟中。
“顾渊穆建立穆坤之后,燃心的事情他很少过问了。顾泽深和他不是亲兄弟,当年顾渊穆的父母一直没有孩子,所以从顾老爷子扶不起的弟弟那一家,过继了一个男婴过来。”秦忆思平静道。
刚说一个开头,她转而一想,还是决定一笔带过:“这里面涉及的事情很复杂,最后如我们所见,燃心集团明面上都由顾泽深掌控。”
韩舟若有所思:“所以那年燃心科技高管四分之三主动辞职,是顾渊穆做的?”
“燃心可以让顾泽深来做总裁,但实权是在顾老爷子那里。他越界了,所以那是个警告。事实证明,他的确也做到了。”用筷子扒着肉,秦忆思却没了胃口。
“他这个行为太冒险了,燃心差点大伤元气,自杀式警告。”韩舟皱眉。
他拿起酒杯吞了一口:“但话又说回来,那几天只是在股价上有很大的波动,互联网公司永远都不缺人。”
“我看不懂顾渊穆,没有人能看得懂他。”秦忆思淡笑,话题陡然一转。
在韩舟的目光中,她谈及这些,要比她预想的还要平静。
“就好像他明明可以联姻,却偏要选择自己合约婚姻一样。他不想与不爱的人有孩子,哪怕他一直都是利益至上。”
“我也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继续下去,直到我突然留恋这个称不上家的地方,以及贪恋温暖了。”
她仍然记得那时的她在情迷意乱中,倏然对上他清醒冷静的眼底时,心底好像被烫了一下的羞耻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