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渊穆看起来是只抽了第一根,甚至连一半都没有抽完。
空气里的烟味,风一吹,就基本都散了。
“渴醒了?”他问。
“做了个噩梦。”她没有回避。
他没有出声安慰,只是单手插着睡裤口袋,另一只手把玩着剩下的烟盒。
秦忆思不懂烟,身边也没有人抽烟。
但从盒子来看,是她在便利店里从没有见过的。花纹很有特色,小巧的铁盒,在他手里,微微折射着光。
“你呢,不是也一个人在这里抽烟?”她道,“不像是渴醒的。”
或许是寂静的夜,和让人疲倦的时间,总能使人放下戒备。顾渊穆平时不露表情的脸,此刻却能让她轻易地看出疲惫和倦意。
“有些烦心事。”他也没有回避。
秦忆思扬眉:“那你要不要一个抱抱?药到病除,非常治愈。”
见她极力推销商品的表情,他没忍住,嗤笑一声,却还是将左手伸出,手心朝上。
看到他这个和那日如出一辙的动作,秦忆思将水放在木质栏杆上,转过身,向前迈了两步,环住他的腰。
在做过噩梦后的夜里,他慢慢温暖着她冰冷的四肢。
他亦没有揭穿,是她想要一个拥抱的安慰罢了。
一个做噩梦的人,和一个烦心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