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渊穆的筷尖在蘸料碟中,漫不经心地打着一圈,又一圈。
他没有接话,只是看向她的双眼,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火锅冒出来的蒸汽,似乎在此时将他们隔得很远。
她知道,他在提醒她越界了。
本是交易关系,没有必要知道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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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过秦忆思航班号的顾渊穆,买了同一班飞往s市的机票。
并且出于人道主义精神,顺便帮她升了舱。
客观来说,顾渊穆是个不错的、体贴入微的伴侣。
他会帮她拿行李,也会帮她把薄毯盖好,问她想吃什么。
飞行中途,她摘下眼罩偷偷看他时,他正手打着键盘,对着电脑工作。
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上,半抿起的唇,更突显下颌角的锋锐。
察觉到她醒了,他的视线没有移开:“想吃点什么?”
“不了,”秦忆思裹紧自己的小毯子,找个舒服的姿势,拉下眼罩,“昨晚吃太多,我要斋戒三天。”
回应她的,是他的轻笑。
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,酥酥麻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