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了。”楚浔语气冷淡,目光仍旧投在书上,并不刻意看他。
“师尊……”本以为能得到师尊宽慰劝诫的萧清毓愈发无措,“我……”
面色苍白的楚浔收了剑谱,静静地看了他片刻,不发一言。
萧清毓忽而“咚”的一声跪在了楚浔面前,泪如雨下。
师尊身负重伤却仍可冷静自持,不以己悲;而他却心魔缠身,甚至手染
“师尊……弟子有罪,有辱门楣。”下唇都被咬得出血,萧清毓周身的气息愈加疯乱。
“还是个孩子啊。”楚浔冷淡的神情逐渐软化,冰冷的指尖停在萧清毓的渗血的唇上,轻轻拭去颗颗血珠。
放任本沉浸于心魔中的萧清毓在他的亲昵中逐渐脸红,愈发迷失自我。
就连一旁原本受萧清毓影响而有些枯黄的千解草都重现生机。
“清醒了?”楚浔一面微微弯腰去抓他的手,一面用另一只手按在腹部伤处,脸上显出几分痛苦神色。
吓得萧清毓气息再度紊乱。
“还跪着呢,”楚浔拉了拉他的手,失笑道,“也不嫌累。”
萧清毓迟疑地在楚浔床边坐好,如无根浮萍终于抓住一节树木,微微有了些神采。
唯一的指望,便是师尊。
楚浔冰冷的指尖落在他发顶,为他细细梳理,间或触碰到萧清毓滚烫的耳廓,便惹得他身上一阵酥麻。
楚浔动作轻柔,像是对待珍贵的艺术品,深怕弄碎了这一头乌黑的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