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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没忘记,这小姑娘有多小心眼,宫宴第二日就因为在自己的屋里看到一只木兰簪子,当天就丢下他跑了。陆长舟是真怕她再t 误会什么,不得不解释一遍。

先前楚橙确实怀疑过陆长舟和白木兰的关系,毕竟传的有鼻子有眼的,他还藏着人家的木兰簪子。但后来楚橙仔细一想,陆长舟是陆宛芙和平宣帝的孩子,那与白木兰不就是亲姐弟吗?况且,那只木兰簪子也不一定是白木兰的,极有可能是陆宛芙的。

陆老夫人告诉过她,陆宛芙喜欢木兰花。既然这样,是不是代表,陆长舟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世呢?

她胡思乱想着,人也呆呆的,陆长舟见状,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,“在想什么?我和你说话呢。”

“没,没什么。”楚橙有几分心虚,实在是心里藏着秘密却不能宣之于口的感觉太难受了,“你去吧,我在这里歇歇。”

“等我回来。”

陆长舟说完就随白木兰去了,二人穿过长廊来到后院,陆长舟问:“伯父近来的身体如何了?”

“还是老样子。”白木兰叹气说,“自从母亲去后,父亲找了她好几年,后来又伤了身体。早几年我出嫁后不爱惜身体,连药也不肯吃,现在我和离回来还能监督一二。”

当年陆宛芙被劫走后,白家也曾四处打听过,后来音讯全无,只能不了了之了。那之后,白煦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,用膳要照常摆陆宛芙的餐具,每逢换季还要出钱命人按照陆宛芙的尺寸做新衣。

白家老爷子不是没劝过让他再娶,但白煦之精神状况似乎出了问题,坚信陆宛芙仍在。他是次子,府中倒也不仰仗他,久而久之,白家只能随他去了。

现在整个白府,唯有白木兰知道,母亲被贼人所欺,生下陆长舟后去世了。这事还是当年她去汴京时,陆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偷偷说的。

两人来到一座小院前,侍女引他们进屋。陆长舟视线穿过帷幔,就见白煦之在妆奁前发呆。

曾经,白煦之亦是名震四方的风流才子,但容颜老去又诸病缠身,如今已是苍老之态。他目光浑浊,认出陆长舟,心情竟颇好,与他聊了几句。

出来时,二人脸色都不大好,陆长舟说:“伯父的病还是再找个大夫看看吧,过些时日我叫花无痕想想办法。”

白木兰称是,拭了眼角的泪,说:“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,数月前听闻你要成亲,我原本也是要去汴京的,但府中太忙实在走不开,今儿见到你那位冲喜娘子,可算是如愿了。”

“看得出来,你的妻子性情温婉,想必平日里对你很是体贴,有她照顾你我就放心了。”

陆长舟嗤笑,楚橙温婉?想想她平时凶巴巴的样子……也勉强算是温婉吧,只是温婉的不那么明显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