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橙一听,又想起方才在花园无疑听到的那些话,陆平之和陆寻真不愧是父子二人,在女色一事上根本就把持不住。陆老夫人今儿才被陆寻气到,若知道陆平之的事……
瞧她思索着什么,赵氏只以为楚橙在担心陆长舟也会像陆寻一样,便劝说:“你放心,三郎是府里最像老侯爷的人了,重规矩轻女色,这么多年也只有对你上心些。”
这话楚橙倒不敢苟同。若几个月前有人告诉她陆长舟不喜女色楚橙还能相信,只是现在么,亲眼见识过,她倒觉得,与其说陆长舟不喜女色,倒不如说他心高气傲,眼睛长在头顶上,不屑于庸脂俗粉。
若非宫宴那次意外,楚橙想,自己在陆长舟眼中,或许也和那些庸脂俗粉并无区别。只是有了那层关系,才不一样而已。
但总归是好事,这样反而能赖上他了。
楚橙笑笑没说话,低头继续整理线团。她微微一侧头,脖颈处的一块红痕就藏不住,落入赵氏的眼底。
“啧啧——”别看赵氏一把年纪,却整天像个小姑娘一样爱嚼舌根,揶揄道:“三郎这下手也太不知轻重了,你别由着他胡来,年轻时候还是要节制……”
楚橙一听,脸颊爆红,忙不住道:“我晓得了。”
赵氏却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,哼了声,“你晓得可不管用,得三郎晓得。他这么折腾你,晚上都睡不好吧,今早都起不来和我做针线了。”
她哼哼两声,似乎有点吃味了。赵氏把她当自己人,说话才无所顾忌,当然,也有一点调侃在里头。
楚橙也知道,今天来晚了就是自己不对,忙说:“您别生气,明天我一定准时。”
瞧她紧张兮兮的,赵氏又笑了,“逗你玩呢,别害怕。”
二人做了小半天的针线活,不知不觉天就黑下来,直到门外有丫鬟喊陆小侯爷来了t ,楚橙才停下手中的活计。
下一秒,珠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,陆长舟进屋了。甫一进屋,他的目光带着滚烫便落在楚橙身上。
赵氏笑,“来接人了?”
面对赵氏的打趣,陆长舟不羞不恼,仍端的一副君子做派,他像赵氏请安,然后才带上楚橙,说:“姨祖母,我们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