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山凹凸不平,凸起的小石块硌在她的背上, 楚橙霎时就觉得疼了。可陆长舟那厮,好像全然没听见她的反抗似的,将他摁在假山后就贴身欺了上来。
“别说话。”陆长舟说完, 便双手捧起她的脸, 一下一下吻了上来。
从额头,到眼皮, 再到鼻尖, 最后终于如愿以偿落在她的唇上。蜻蜓点水一般, 一下接着一下, 轻柔而缓慢,温热的呼吸喷在楚橙面庞上。
月光格外明亮,映在两人脸上犹如覆了一层光晕,朦胧又不失美感。不知何时,周遭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,蝉不再啼鸣,风不再沙沙作响,耳边只剩彼此的呼吸和频率渐渐重合的心跳。
陆长舟弯唇,声音低哑:“嗯,果然很甜。”说罢,亲昵地蹭了蹭楚橙的鼻尖。
楚橙的睫毛止不住微颤,她躲避着男人的目光,然而刚刚一偏头,男人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嘴角。陆长舟含了一下她一场柔软的唇角,以唇摩梭寻到地方,严丝合缝贴了上去。
这次就不是简单的浅尝辄止了,陆长舟两片薄薄的唇压下来,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,夺去她的呼吸。身上一向冷冽的气息,也逐渐变得滚烫起来。
楚橙被炙热的唇紧紧压迫,忍住那股陌生的惧意,以进为退,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颈,并主动张开嘴迎合t 。
因为她的主动,陆长舟动作微怔,很快就领会了她的默许,大手掌住她的后脑勺,加深了这个吻。
鼻息中,都是她甜而不腻的气息,想来冷静自持的陆长舟渐渐失了方寸,他的吻像暴风雨,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合为一体。
结束时,楚橙的腿已经软了。若不是勾着陆长舟的脖颈支撑身子,她肯定会跌倒下去。
这时,恰好乌云遮月,光影渐渐暗下,她红的好像要滴血的面庞才不至于被对方嘲笑。陆长舟一把抱起了她,朝听雪堂走去。
家宴散后,因楚橙吩咐惠娘等人早早地就回听雪堂了,今晚是橘香值夜,惠娘交待完一些事后便打算回屋歇息了。
近来橘香迷上了缝鞋垫,一有空就抱着针线框,不分昼夜地飞针走线,应和惠娘的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。
惠娘点点她的脑袋,“你这丫头,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!别光顾着缝鞋垫,把伺候主子的事忘记了。”
橘香也不恼,傻乎乎笑起来:“我晓得的。”陪嫁进平阳侯府这么久,橘香早摸透了二位主子的脾性。听说除了成婚那晚闹腾的厉害些,之后可安静了。一入夜熄灯后,屋里就静悄悄的再没动静,就连叫水都不曾有过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