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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拉过被子盖好静静躺了下去,这次再没多余的动作。不多时,楚橙感到陆长舟下床去了一趟浴房,等回来时身上带着一股凉意,在她的身边轻轻躺了下去。

万万没想到,才第一天就这么难,想和陆长舟睡同一个被窝都能碰壁。楚橙的沮丧简直无以言表,她撅着嘴,好一会才调整好心情。

也是,若陆长舟能轻而易举地被诱惑,也当不成摄政王。毕竟以后是要权倾天下的男人,难一点也是应该的。楚橙只好这般安慰自己,怀着满腹心事沉沉睡了。

翌日一早,楚橙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,陆长舟不知何时已经出门了。

惠娘进屋伺候她起床梳洗,说:“小侯爷今日起的早,天才灰蒙蒙亮就出门了呢,据说公务繁忙。”

用过早膳,赵氏来听雪堂找她说话。

赵氏年纪大了,人却是闲不住,整天到处逛逛找事做。前两日得了一块上好的赤色江南烟纱,便给这对新婚的小两口做了一副鸳鸯交颈床帷。

楚橙请她进屋,赵氏乐呵呵坐下来,环顾新房一周,说:“成婚前,三郎特意托我将这屋子的摆设重新归置了一遍,如何住的可还舒心?”

“您亲手布置的屋子,住的能不好嘛,我从嫁过来那天就很满意呢。”

赵氏就喜欢她这张甜甜的嘴,每一句话都能说到她的心坎里去。她年纪大了,又守寡多年,就求有个说话的人。自从楚橙嫁过来就好了,这孩子长相甜嘴巴也甜,深得她心。

下午赵氏还要去陆老夫人那儿,坐了一会便要走了。她起身,热心招丫鬟奉上那副床帷。

床帷料子柔软,初摸上去竟比女子的肌肤还要细腻,再搭配赵氏精巧的绣工,上头一对鸳鸯简直活灵活现。

楚橙谢过,赵氏便道t :“趁着我在这儿,挂上让我瞧瞧。”

如此,楚橙便招来惠娘等人,换上这副崭新喜庆的床帷。床帷与新房自然十分相配,赵氏走近细细观看,本想夸几句,冷不丁瞧见那张拔步床上,竟整整齐齐叠放着两条被子。

新婚夫妻,婚床上放着两条被子意味着什么呢?赵氏一样子就警醒了,她是过来人在这方面特别有经验。想当年她和她那早死的夫君每逢吵架时,也是一人一床被子,同床异梦谁也不干涉谁。

可是,楚橙和陆长舟才新婚啊,正是该黏黏糊糊的时候,怎的就分被窝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