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长舟凝神,刚想让她快点离开,楚橙却小声细细地开口了,带着恳求:“陆小侯爷,能不能请你帮帮忙?”
虽然已经竭力忍耐,但楚橙的声音还是透露了她现在不太好的事实。想起明桃说过,给她下的是两倍的药,楚橙就知道光靠自己只怕熬不过这一遭了。
房间冷如冰窟,可即便如此她也只是刚进屋时清醒了一瞬,很快身上又重新烧起来,甚至因为房中有个男子,那种羞耻到难以言喻的感觉愈发强烈。
她紧闭着双眼,身躯好像被烈火烘烤,忍住羞耻说:“你知不知道能解……那种药的法子?”
在她眼中,已然把陆长舟当作了救命稻草。
“你……”
陆长舟没忍住,无意识地小幅度侧了侧身,这才发现楚橙唇角有血,脸上浮着一层不正常的红,那只细白的掌心有条长长的伤口,因沾过水泛着白。
一个娇娇姑娘,脸色酌红地跑进男人房间求帮助,见此场景陆长舟怎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。可惜他不通医术,僵硬地别开目光,“抱歉楚姑娘,本侯……帮不到你。”
楚橙脸上湿意蒙蒙,已分不清是水还是泪。她指着一旁木架上大大小小的瓷瓶,耍赖说:“我不信,你这里这么多药,怎么可能帮不到我!”
西南蛊虫喜阴湿,这个房间环境正合适,花无痕便把一部分暂时用不到的蛊虫养在这里。
陆长舟耐心同她解释:“那些不是药,是本侯好友养的虫子。”
“那你想想其他办法帮我!”
陆长舟简直无语,“楚姑娘,你现在最好的做法是离开这个地方。”他顿了顿,一字一句道:“本侯是男人,你现在的情况和男人呆在一块着实不妙。”
这个道理楚橙何尝不明白,但在冰窟窿似的屋子里她尚且狼狈到这种地步,若出去只怕更糟。说话间,她的呼吸又焦躁几分,手指不小心伸进了水里。
凉意蔓延,让她舒适了些,楚橙脑子发热发懵,下意识想扎进水里。实际上她进屋时就这么想了,若非陆长舟出声早付诸行动。
她试探着,“泡冷水里有用吗?”
陆长舟对这种药也是一知半解,况且不知楚橙中的药药性如何,剂量多少不敢妄下定论,只道:“不知。”然而他何其聪明,一眼看穿楚橙所想,当即变了脸色:“楚橙!出去,不要再让本侯说第t 二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