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之下,陆长舟只能把人抱起来。可福宝还在哭,眼泪源源不断。陆长舟蹙眉,轻啧一声:“这法子不行。”
楚橙继续给他支招:“您轻轻拍拍他的脊背。”她每次流眼泪的时候,惠娘就是这么哄她的。
这招果然管用,没一会福宝果然止住了哭声,趴在陆长舟肩膀睡着了。
陆长舟看她一眼,面容冷峻,“多谢你了。”随即想到什么,又问:“你怎会在此处?”
知晓他的身份,楚橙忙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,把自己找人的事隐去细枝末节,简单说了一遍。
“民女误闯堂院,还望陆小侯爷恕罪。”
她垂着头,从陆长舟的视线望去,并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错了。他又看了少女一眼,对方始终保持脖颈微低的姿势,陆长舟道:“抬起头来。”
楚橙顺从,怯生生抬头,不过只是虚虚望着前方一处花瓶,刻意避开他的视线。白生生的一张小脸,致纯的洁净和尤带病气的虚弱,让陆长舟想起格外娇气的春日海棠,风一吹就落了。
他问:“你叫……楚橙?”
“嗯。”
陆长舟想起她方才提起尤府,又道:“尤烈是你什么人?”
“是我舅舅。”
如此,这姑娘的身份陆长舟就猜到七八分了。汴京左佥督御史楚建业听说有个养在扬州的女儿,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。
他不说话时尤为冷淡,那双眸子深不可测,看的楚橙心里七上八下的,再次请罪:“陆小侯t 爷,民女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。”
显然,陆长舟没心思与一个小姑娘寻根究底,他道:“莫要再犯,出去吧。”
知晓他的身份后,楚橙总觉得此人威压甚重,闻言终于松一口气。她转身要走,哪知竟双腿发软,一不小心踩到裙摆踉跄了下,身子直直往前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