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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迎蹙眉后仰,避过他一只手,没避过一双。

周寓骑双手兜住她的后脑勺,倾身用自己额头贴上她的。

小时候奶奶说手掌探温不明显,可以用比较敏感的额头来感受。

他仿佛贴上刚出锅的鸡蛋。

“你发烧了,我带你上医院。”

谈迎格开他的手,“我吃过布洛芬。”

周寓骑问:“多久之前吃的。”

谈迎滞涩一瞬,手被他拉住。

如果他的体温正常,确实她烧得可以。

“走,”周寓骑不由辩驳道,“今天我们颠倒一下,你当甲方,我当乙方,我来给你跑腿行不。”

谈迎的职业思维还没蒸发,想抽手,抽不开:“甲方说的话乙方是不是应该听?”

下一瞬,她的重心偏移,双脚离地,心下吃了一惊。

周寓骑把她打横抱起来。

“那只有这样了。”

谈迎:“……”

上一颗退烧药已是八个小时以前,说明治标不治本。谈迎只得配合他,拎上社保卡,迷迷糊糊到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