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迎想起上次他毫不犹豫扔掉上千块的沾油t恤,估计t恤就是他的围裙。

周寓骑忽然说:“要不你帮我系一下,我手脏?”

那双仿佛生来就应该属于黑白琴键的手,除了水珠什么都没有。

这个对腹肌斤斤计较的人,不像能容忍一滴油在他手上停留超过一分钟。

谈迎定定看了眼,回视他时充满嘲讽。

周寓骑要是怯场,估计他们不可能这么快熟稔。

他当下端起那壶花生油,正好一手锅铲一手油,半抬一下,“你看,我两只手都忙着,系不了。”

谈迎只好取下围裙,跟颁奖似的站定在他面前,“低头。”

“哎。”周寓骑还像公主行礼似的矮了矮身,让围裙挂到脖子上。

谈迎笑骂道:“我还没那么矮。”

周寓骑问:“你有一米七多少?”

“三,”谈迎说,“转身。”

周寓骑听令照做,说话时还扭头看她一眼,“比我少十三厘米,很理想。”

谈迎低头给他系腰带,第一个活结故意勒到最紧,把他的腰围如实束出来。

周寓骑跟尖叫鸡被挤肚子一样,发出一声夸张而怪异的低嚎,还偷偷瞄一眼有没成功逗笑她。

谈迎低头咬着下唇,强忍没破功,苹果肌却已出卖她的心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