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莎莎看见了席承的举动,看见了将晚自然地站在他人身后,备受庇护的模样。
那副漠然到习以为常且高高在上的表情,一如往日的碍眼。
“咯咯~呵呵~”低沉沙哑的笑声从吴莎莎的嘴里传出。
“你真的一点没变啊,表姐。”吴莎莎说着,“你永远都在用这种眼睛看我,就好像我一文不值,不配和你说话,不配和你同台,不配和你共坐一桌,哪怕我的成绩只比你少一分,大家也永远都只会称赞你,我永远都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丑角。”
“我就真的那么让人喜欢不起来吗?”吴莎莎抬起眼睛看向将晚。
对上这双泛红,泪水横流的眼睛,将晚难得失语。
小的时候,她和吴莎莎的关系还是很好的。
在乡下的奶奶家,她会带着这个妹妹去田野里摘花,也曾天真烂漫地欢笑过。
是啊,为什么年少的欢喜,会变成如今的憎恨。
“我从来没有想过,要和你比。”将晚低声说。
吴莎莎的表情僵硬在脸上。
将晚绕过席承的保护圈,走到吴莎莎跟前,“要怪,就怪你有个功利心太重的母亲。”
不等吴莎莎说话,将晚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指尖因慢慢收力变得发白,随着一起惨白的,还有吴莎莎的面色。
将晚说,“当然,如果有的选,我也不想有这样一位姑姑。”
吴莎莎盯着面前那双冷光迸裂的眼睛,喉骨再一次发出剧烈地痛,痛得她全身在颤。
她狠狠地闭上眼睛,颤声说,“我没得选,我没得选……”
原本以为父亲卷走了公司全部钱财,妈妈中风躺在医院,已经让她世界颠倒了。可这两天的遭遇告诉她,没有最惨,只有更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