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猪肝太烫,还是听到惊讶,曳东屿哇的一声,“阿坚哥有钟意的女仔?”
“喺呀~”阿坚承认。
苏蕤在乎的是,“点解没在一起?”
阿坚将铁板猪杂推到她面前,让她尝尝,“她呢,叫阿珍,念书少,一直在梅县,好单纯的,毕生追求就是过安稳的生活,一点都不贪心。”
苏蕤不理解,“你不能给她安稳的生活?”
讲不通啊,现在阿坚在曼禾谋到份稳定工作,有能力将意中人接到南洲府来。
阿坚笑笑,“曳生没有给你哋讲?我呢,年轻时学人是做古惑仔,来南洲府之前,蹲咗三年监。”
本人讲得风淡云轻。
经年往事,皆随夜风散去。
曾有一夜,骑楼街的糖水铺里,曳西疆同苏蕤聊什么是底线,聊小保全的故事,讲青春荒唐,人生漫长,途中悲欢离合都能令人识得本心,就算走错路,也能回归正途,若是失掉本心,一心害人,这一生都走失咗。
绕了一圈,阿坚回来,却失去了阿珍,可能这就是,青春的代价。
……
从菜场粥铺离开,阿坚送曳东屿返回学校先,路上,他同苏蕤提及,“拿到驾照,自己揸车去哪里都方便。”
“不必,自己揸车怎会有旁人接送开心。”
苏蕤直视中央后视镜,里面是阿坚的脸,他在笑,表明get到点。
是了,现下曳生得闲,细妹都是由他亲自接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