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杯里水温凉到刚刚入喉,曳西疆给她递“班纳杜”药片,依旧掰成两半,苏蕤磨磨蹭蹭和水一起咽下,又按照计量饮下海底椰咳嗽药水,五官皱在一起抱怨味道奇怪,要饮曳西疆的红茶,让他递给她,曳西疆眼见着细妹捧着茶杯,在他饮过的地方,下唇,覆盖其上,吸允,不如直接吻他?
漏了一滴茶水,他用拇指替她擦,“过一会呢药效上头,就去睡觉。”
细妹又想抱他腰,“那现在干点什么有趣的事来打发时间?”
“……”被曳西疆捉住手,“吹干头发。”
顶着一头湿长发,还想作怪,也是服了她。
“好嘢,”未料,苏蕤闻后更来劲,“我最钟意曳生做tony呀。”
上一次,就是在崧山府里吹头发,吹到两人爬上沙发。
“……”
曳西疆极有克制力的坚决反对坐去沙发,扼杀导致暧昧的温床,苏蕤插着腰质问他想要怎样?曳西疆手握戴森,找到落地窗边大台灯后的一排插孔,接上戴森电源,直接坐在脚下巴基斯坦山羊毛地毯上,示意她过去,苏蕤被曳西疆拉手坐下,让她后背转向他,如此彻底安全,断绝细妹多余的想法,气得苏蕤揣手不想讲话。
don(市中心)的楼宇万厦,夜里灯光斑斓,大气从容。
曳西疆以手指做梳,为她顺发,黑发如丝,极偶尔,细妹会抱怨他扯到她的头发,痛啊。
地毯上,两人前后坐着,像某年国中的课堂,金蝉在树梢叫嚣,吵醒打完篮球正补觉的体育课代表,淦!前座的女生嫌他太闹,体育课代表总是拿她的长发来恶搞。
苏蕤嘲笑大佬同曳东屿一样幼稚!
曳东屿招惹过苏蕤,曳西疆敛住笑,苏蕤与曳东屿一直念同一所学校,那些少男少女青春期里肆无忌惮的荒谬,他看不到。
曳西疆揉揉苏蕤的头,“你有没有听过?每个国中男生呢都钟意长头发的女同学。”
因为钟意,所以故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