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峙眼皮都没抬,但用余光瞥见了她的动作,平静道:“家里只有这些,想吃什么晚点可以去超市自己选,明天安排。”
颜乔又推了一下盘子:“超市里的我也都不想吃。”
孔峙用筷尾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手背:“你再推?”
颜乔吃痛吹手,还是念念不忘:“我想吃鸡蛋灌饼了,两个蛋,多加生菜那种。”
孔峙平静地说:“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自己在家做的干净,风一吹全是灰。”
“那超市买的不也是半成品吗?谁知道它们在加工过程中经历了什么。”颜乔据理力争,“叔叔阿姨早上五点就得起来摆摊多不容易啊,你这是在扼杀他们的商机。”
被她这么一说,这饭还哪还吃得下去?
孔峙放下筷子往椅背上一靠,眯起眼笑了笑,不怒自威:“你是不是想气饱我?”
颜乔看了一眼他的神情,默默把盘子拉了回来,老实吃饭。
吃着吃着,发现也没那么腻味,竟然一口气吃完了。
颜乔像做了亏心事一样,对着同样用完餐的孔峙说:“你去换衣服吧,餐具我来洗。”
既然她都这么说了,孔峙也不打击她的积极性,反正就是把餐具往洗碗机里一放,也不难。
他上班要穿正装,因此家里有一柜正装,一个色系七八套,挑来挑去也就那样。
衬衣、袖扣、西裤、皮带,一件件穿戴好,十分钟过去了。
孔峙正对着镜子打领带,颜乔很快收拾好了残局进来找他,殷勤得很,非要替他打。
就是他昨天教她的半温莎结。
奇怪,明明就是这么打的啊,怎么不对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