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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过年,蔡莞是在自己家里过的。
除夕夜,一家人一块吃了年夜饭,初一初二,她被父母带着,到爷爷奶奶、外公外婆家拜年,工作了本没有压岁红包可以收,可家里长辈宠她,一摞一摞得也都给了。
她不好意思地收下来,转头交给母亲,母亲笑笑,打趣说给她攒着当嫁妆。
而远在三个半小时高铁车程之外的北都。
这个年,许柏成是和同部门几个没回老家的师兄弟一块过的。几个人定了家餐馆聚餐,吃完年夜饭,也没多余的消遣娱乐,就回了实验室,各有各的课题论文要完成。
许柏成也不例外,前段时间忙竞赛,也忙教授的课题,暂且把博士毕业的论文搁置在一旁,得趁节假日这几天拾掇起来。
就这样,一直到年初四。
他早起把自己收拾干净,换了身还算得体的着装,坐上高铁,去往荣城。
这是和小姑娘约定好的,见家长的日子。
今天蔡莞也起了个大早。
往常一睡就是十二点的她,这会早上七点半已经在厨房里帮自家老爸做早饭。
蔡靖安想着,早饭帮忙热热牛奶,没有烫到手也就算了,只是到了午饭点,自家姑娘又进来,说是要给打下手。
小心思,昭然若揭。
这样反常的反应,其实要追溯到上个月末。
那晚饭桌上,蔡莞跟他们俩交代了自己男朋友要登门拜访的事宜,蔡靖安没想到两人谈得如此正式,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见家长那一步,心里不太舒服,之后也就是随口一问,询问男方家境,父母亲是做什么的。
结果小姑娘似乎被问住,支支吾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