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柏成把手机放到茶几上,后头拿了个橘子抵着做支架。他上身俯下来,双手撑在膝盖上虚虚握着。
“所以,”他眉梢微扬,也正经地,打着探听隐私的口吻,“小姑娘实践过这事?”
“我不和你说。”
她这样决绝回绝他。
半分钟后,就见屏幕里的人嘴角笑意浓郁,漫不经心地,似乎毫无吃醋的危机感。
蔡莞不太甘心,又补上道:“你是第一回 吧。”
许柏成好脾气地嗯了声。
蔡莞:“哦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不嫌弃你哦。”
“……”
-
过了生日,天气转凉,很快从夏末过渡到初秋。
路边常青的繁密树叶,摇曳摇曳着,悄无声息就染了黄,等到温度再低一些时,枯了枝丫,风一吹,便归了根,融进泥土的怀抱,如此亦象征这一年都要过去了。
生活大致没什么变化,不过就是比先前更忙了。蔡莞被公司奴役,跟着上头领导,在周边各个城市出差,或长差或短差,或临时或提前告知。
而许柏成正在攻读博五,这学期过完,来年面临的就是毕业的压力。
直博生的毕业难度比一般博士生要高,需要完成课题,给导师教授作报告,发表sci论文……等等不一而足,不见她的时间里,他几乎全泡在实验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