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她的样子,想她的声音,想再多说那么几句她爱听的。
可,现在好像真的办不到了。
还没有渡过危险期。
什么时候能渡过危险期。
怎么就突然生病了。
为什么生病了要做手术也不和她说啊。
……
接连不断地问题,在脑子里无休止地蔓延,可谁也给不了她答案,最后化成泪水,点滴渗进嘴角,苦涩得难以言喻。
她被许柏成拥进怀里,用双手环得很紧。
因为哭得太急,抽噎得太用力,小嘴一张一合,有热气不断呼出来,回忆也由远及近,慢慢地,停在了年夜饭时,父亲告诉她的母亲的话上——
只要是能让醒醒开心的事,她就答应。
明明她是想让自己留在这里的,也明明她有好多个不准许的理由,可偏偏还是什么也没说,轻易答应下来,就连病情也对她隐瞒着。
她想让她开心,所以如此。
可当这个已经被哄开心的小姑娘,再回过头来看时,
这才发现如今,那个哄她开心的人已经不能感同身受了。
就连,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