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打,一直没人接。
打到后面,t 都已经不是为了钥匙的事,只是希望电话能被接起来,能听到他们的声音。
希望无事发生,希望不好的预感全只是她一个人的编造。
也不知怎么的,她突然绕到了别的话题,和身旁的男人说起了年后的计划:“我回那边实习的公司,离那间公寓挺近的。”
男人倚在门边,在楼道的柔和灯光里认真地回看她。
她说:“我打算等过完年就——”
后头“回去”两个字等不及出口,电话在这刻被接通了。
也是终于被接通,有种屏吸走在悬空的钢丝桥上,又被人突然拉回到平坦大道的感觉,过山车往上又往下,最后重新开回始发点。
蔡莞断了话音,去接母亲的电话,听到的却是父亲的声音。
那口慢慢松下来的气又瞬间提到嗓子眼。
“醒醒,”蔡靖安喊她名字。
她攥着手机的手在发紧。
那头的人似是很疲惫,嗓子带着沙沙的质感。
也许是不认为这事应该再对她该瞒下去,又也许是不觉得这事还能再瞒得住。短暂的两三秒,他还是三言两语把所有都告诉了她。
“你妈妈她,晚上手术出现了点问题,现在情况不太好,你打车赶紧过来中心医院这边一趟好不好?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