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,孙奶奶握着他的手,开解他说:“小许啊,没事的,你也是无辜的。”
可他却没有任何回握的底气,杵在原地久久未动。
因为他知道,他还是无法做到置身事外。
那种无力的愧疚感会一直跟着他,在反复的挣扎与煎熬中在心上打下烙印,然后随t 着时间流逝,渐渐抚平,又或是直到某一天,终于想通,与自我达成勉强的和解。
可无论哪一种,其实都不会太好受。
他觉得有些累。
而此时,恰好有这样一个人,紧紧抱住他。
他听到耳畔她的声音,含糊地、软糯地:“抱抱。”
几个字眼,触及内心最柔软地方。
小醉鬼,他笑着,默默评价。
感受着她紧贴在身上的体温,他缓缓抬起手,双手扣上她纤瘦的后背,轻轻回抱着:“嗯,给你抱。”
公司的聚会早已结束,这桌就这会剩了两人,还有面前还未被服务员清理的残羹冷炙。
就这样紧贴着,抱了半晌。
怀里的小姑娘似是觉得不适,调整姿势,胡乱动了动,披散下来的黑发顺着滑到男人手心,触感是松软的。
他指尖在其中摩挲,问她:“好抱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脑袋耷在男人肩上的小姑娘懒叽叽地应。
“那再抱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