冗长时间,男人终于收回目光,转身进屋。
毫不节制的灌酒带来的影响也很明显,脚步忽轻忽重,走不直,感觉什么都不真实。
等到他勉强找到厨房,从冰箱里拿出瓶冰水。
打开,没有半点停顿的动作,灌入嗓子。
凉意直冲喉间,水很快没了半瓶。
他放下来,双手撑上流水台的边缘,目光紧紧聚焦在某处。
也许是这间公寓太小,厨房所占的面积更小,逼仄的空间让人难受,压得人更是喘不过气,男人抓着边沿的手指骨结因为用力,开始渐渐泛白。
终于松开,而后,剩下的半瓶又被解决。
清瘦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着。
他随意拭去嘴角渗出的水,在无声中,又开了冰箱,紧跟着是第二瓶。
第三瓶。
第四瓶。
兜里的电话忽的响起来。
持续的振动,许柏成终于停下几近丧失理智的行为,把手机从兜里摸出来。
是林宇恒打来的。
片刻冷静,他接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