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莞无语了,瞪着大圆眼看向他,破罐子破摔道:“那你站近点,再让我重新数数。”
“重新数数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男人黑睫颤动,扯着嘴角,笑得毫无道德感,拖腔带调道,“这么隐私的地方,哪里还能让你再看第二次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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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铁是从城西到城东的,路程近一个半小时。
蔡莞老老实实地撑着吊环,熬了近四十分钟,肩膀都快要废了。
剩下还有……五十分钟。
手在地铁往前行驶时握上去,又在地铁停站的间隙放下来,如此反反复复着。
下一站到站,人头攒动的车厢内,蔡莞又松开吊环,去锤酸疼的肩,嘈杂喧闹中,耳边忽而有男人的声音,音量压得有些低:“我前面座位这个人下一站下车。”
闻声,蔡莞看向他。
目光带着迷茫。
男人握着旁边的吊环,懒懒地垂下眼皮:“不懂什么意思?”
蔡莞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你怎么知道他下一站下?”
“下一站世纪博物馆,他手中有门票。”他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