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忽然升起一抹猜测。

便仔细观察姜棠。

“若无面具,是真的像……”黑图阴鸷的眸子一直锁定姜棠，他伸出手，在虚空处尝试遮住她的脸，只留下她一双眼。

尽管这张眼睛比起之前略微青涩，少了浓重的威压，和令人胆寒的气势。

但是……是真的像。

“怪不得当时忽然失去你的消息，原来你也是这样怂的人，竟然会选择重新转世来逃避我主的追杀，我当时失败了又如何，你敢骂我主，你才是藏在阴沟的老鼠……”

黑图忽然哈哈大笑，那双阴森的眸子一直盯着姜棠，尽管他一直在笑，但是他一直不忘观察姜棠的反应。

姜棠甩了他一个白眼：“你嘴里放的什么狗屁！”

黑图一时怔在原地，那个女人是不会这样说话的。

“你都已经被你主子放弃了，还在为了你主子得罪我，我要是你，就好好说话,这样……至少还有活命的余地。”

黑图下意识反驳：“你才是胡说。”

姜棠蹲在他面前，姿态悠闲：“你好歹是当过国师的人，好好用你的脑子想想，你背后的主子当年没有派你夺龙镯，而是用阴线控制女皇的族人和朝臣，你说这是为什么？”

黑图没说话，但他的脸色很差劲，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情。

“你是魂魄，准确的来说是一缕阴魂，你背后之人想要龙气，但是千年前，那人没能动手，即便用阴线也没能得逞……而今却派一个屡屡失败的你来，而且你还必须附身在别人的皮囊上……”

“一个两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，派你们来干嘛？送死吗？”

她的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嘲讽。

黑图的脸色就像是阴沉暴雨来临的前兆。

“你呀，早就被你的主子放弃了，让你来，也不过是递送消息来的……”姜棠说：“你的存在可有可无，你脑中的信息就是你最后的价值。”

黑图瞪大眼睛，“你胡说——”

“你主子想让你再度被我斩杀呢！”

“你……”黑图刚刚已经打消了对她的猜忌，可她此话……

“你应该说对了前半句。”姜棠一直对玄学阁上代阁主的身份有所猜忌，“但是，我可不是怕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才有如今的一切。”

姜棠想，当时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“你、你承认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