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记得第一次跟曹姐喝酒也是这样,”许平忧慢慢地说,“但那个时候我还比较幼稚,觉得喝酒是成年人应酬中必要的一部分,所以非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,实际上刚一到租的房子,就什么知觉都没了,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就这么在地毯上躺了一晚上,还好那会儿还是夏天……后来我就不怎么再喝酒了,杀青宴也不例外。”
“昨天我是有点昏了头才喝多了。”她轻轻出声,耳根发热。
为什么昏头?不是为的节目,不是为的好友,为的谁不言而喻。
费行云受得住她讲真心话,但受不住她这么乖乖巧巧地握着他的手讲真心话,她开玩笑的间隙轻轻松松不小心讲起一点不容易。他一贯是很直接的,狠狠一口亲在她的手背,起身又来咬她的耳垂脖颈,捧住她的脸颊,哄骗似的撬开她的牙关。
许平忧这会儿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,云里雾里,还记得配合着去揽他的肩背,稀里糊涂间被人抱到客厅沙发,坐在他的大腿上,只能怔怔地望着人。
“你慢慢说。”
费行云看着她的眼睛,和高中的时候一样,认真又坦荡,从来没有变过,“我都想听。”
……
如果不是门铃适时地响起来,许平忧大概能感到自己或许能将一整个白天就这么打发过去。
费行云起身去开门,她不得不匆匆回到房间内换起衣物,随手拎出一套家居服救急。
许平忧隐约能想象得到门外的场景,出去的时候,果然见到豆豆提着一个行李袋,人被安排在沙发处坐着,看得出有些意外震惊,无非是本着职业素养,调整及时,又要忙着回复起手机上的消息,才显得没那么不自在。
许平忧倒不觉得有什么,探头看了一眼厨房,笑着自然地问她行程安排。
豆豆抬头看着她,将行李袋中的夏季新款和鞋子一应拿出来,有条不紊地交代,某品牌方有意请她做一支推广,衣物早早寄过来,让她挑选尝试一番……
费行云切好一盘水果放在桌子上,并不加入她们谈及的正事,又很自在地回到厨房做起手里的工作。
豆豆这会儿也看出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,索性把话说完东西放下就地告辞,宁愿换成电话和微信的方式跟她交流。
录完下期《与恋》,她就可以考虑正式进组了。之前许平忧这边亲自选过的几个本子曹月都说还行,拍板定全看她自己,不过一进组可能就是三四个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