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延没揣测出其中真意,习惯性地用损友的方式曲解他的话,反驳出声。
“你什么意思?我智商是比不上灼哥,但我老婆也是学霸啊,还是学医的学霸……”
驴唇不对马嘴。
费行云这下当真是懒得多说了。
他刚刚搬来新公寓,什么事情都要亲自操持,还要琢磨最近的工作和合作事宜,需要费心思的事情还多的是。
退居幕后并不比以往清闲。相反,比起从前只需要在舞台上尽情释放的日子,现在除了生活节奏更慢,需要考虑的还要多得多——譬如圈内关系,人际交往,挑选新人,接一些大牌的邀约合作……
ax乐队或许风格是小众了些,但也因为小众和名气,最容易让懂行和不懂行的达成‘高级’的共识。在这个依靠名声存活的圈子里,没人不想跟所谓的‘高级’沾边,自然让他当制作人的社交面忽然一下拉得极广。
好在他从小就擅长适应不同的生活,自在应对他人,也没觉得日子有多难过。
谁也不能勉强他,这依旧是真话。
王延瞧着阳台的方向,愣了一下,很快又有了新话题,新奇地说着,“你初中那会儿不是还跟我感叹么,说是最讨厌这种单面的落地窗,说阳光太好,让人一点阴郁孤独的情绪不带,不适合创作……”
费行云眼皮不抬,道:“你记错了。”
“放屁,你亲口说的,我能记错?”
时间紧迫,王延也懒得为些不重要的小事跟人较真。
他指挥着搬家公司将东西全部搬进房间,又宝贝似的,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,当即转身走人。
门才刚砰地一声关上,门铃又被人按得宛如焦虑症发作,铃铃铃响个不停。
来者还是王延,他冲进室内,直奔茶几,捞起一方咖色钱包,庆幸地说,“差点给丢了,我老婆买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