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派来上任的班主任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教师,工作态度认真,处事作风活泼,对他们第一天就把话说得很开。
“咱们班任务比较特殊,不碰难的,但该拿的分必须每一分都拿下。学习过程中有任何问题,都不要觉得害羞,也不要有那种心态——什么简单题还要问老师多掉面儿啊……该问就问,老师们又不是什么过年时候的亲戚。”
年轻老师有年轻老师的办法,好不容易全班算是到齐,第一堂课,就通过逗趣聊天跟大部分同学拉近了距离。
联考第一的事情,许平忧本来没打算提,架不住成绩在社会范围内公开,学校领导肯定也收到了消息。班主任课后将她叫去办公室,也对她赞赏有加,简单问过校考的发挥情况后,又转达了一下校方的意思。
“虽然现在说还有点早,但是六月份过后的毕业晚会,老师们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表演个现成节目之类的,不需要特意准备……”班主任笑眯眯地压低声音,跟她打趣,“红榜都准备好了,就等你高考过后再谈。”
老师的信心自有有由来——
许平忧的文化课成绩属于现在班上的前列,数学稍微薄弱了些,但语文和英语都是强项,其他科目也不算拖后腿,只要正常发挥,上她参加了校考的几所目标学校基本没有问题。毕竟像许平忧这样,几乎从几岁开始就规划好舞蹈生路线,家长还是专业出身的,实在是少数。
……
离高考还剩三个月,李姿玉没有把手机即刻还给她,许平忧也能接受。
到校的第一天,上午第一节 课才过,曾佳林意料之中地闻讯赶来,来了个见面的飞扑拥抱。
“可算回来了……”她在班级门口抱着人哭天抢地,抱完了,又立刻摸起许平忧的手腕,愁眉苦脸,全是真心实意的感叹,“……我去,怎么就剩个皮包骨头了,崽,你们封闭训练不给饭吃的吗!”
“没那么夸张……”
许平忧不知道她又从那儿学来新鲜的叫人办法,被抱得结结实实,整个人哭笑不得,声音不得不从嗓子眼儿里艰难地挤出来。
气息不畅间,曾佳林还有空同她分享一个断联期间的消息——
费行云竟然也还没有返校。
曾佳林对此的消息明确,却又不那么详细,模模糊糊地交代,“听安桓说,好像也去校考什么了吧……我也不清楚具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