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桓的生日一般都是过年的时候,回老家也就顺便家庭聚会一起过了。
今年是因为费行云转学归来,非得年后把所有相关人员请一块儿去吃饭,提前打电话挨个通知完,豪气还是豪气的,说是压岁钱管够,晚饭餐食和饭后娱乐活动都由他安排。
曾佳林也不过嘴上逞强,来的那是相当积极,说是安桓这小子还记得请她这个闲人,也不枉费后半学期四个人聚在一块儿吃过的饭,聊过的八卦。何况学习繁重,家里头盯得也紧,但凡有点光明正大偷闲的理由都值得珍惜。
“你买的什么?”
她呼出一口寒气,挠了挠脸颊,有些肉痛,“我听说他平时玩主机游戏,就看网上推荐随便买了个卡带,就是没想到竟然能那么贵。”
曾佳林手里比划,说着说着,目光犹疑起来,“……你怎么空手来的,这么潇洒?”
许平忧不知道怎么说。
好在这会儿有人介入,从她身后静静地冒出来,又突兀地“嘿”了一声,惊得她全无准备,缩着肩膀一哆嗦,懵懵然地回头看人。
这个角度,刚好能看见来人的下颌走向。但依托骨相,死亡角度也不怎么死亡。
费行云背着单肩包,一个寒假头发长到把耳朵盖住也没去剪,直接用皮筋扎起一小撮,拎着一个袋子,悠闲地朝她们俩抬手,“中午好。”
他今天终于舍得穿一件深蓝色羽绒服,不再那么薄薄一件飘摇潇洒,就是依旧不规矩,随随便便地敞开,露出里面的白色卫衣。
曾佳林哈着热气,眨巴着眼点头,目光却不声不响落到他手里的袋子上。
三个人早早齐聚,唯独寿星姗姗来迟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抬手直接拦了辆出租车,要带人直奔订好的ktv。
安桓坐在副驾驶上努力平复呼吸,回头盯着坐在当中的许平忧,有些遗憾,“……就是可惜你晚上出不来,不然我就直接订个晚饭加晚场,下午还能在外面逛逛,去去电玩城啊步行街什么的。”
曾佳林听不下去,护短又嫌他,“这么冷去哪个‘外面’逛?还敢质疑起我们两个美少女了,她家里管得严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安桓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:“谁不知道了?谁又质疑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