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去接了个电话,醒了正好,”费行云也不知道是不是熬了一夜,打了个呵欠,动作却很利落,将毯子顺手理好,放进柜子,“带你出去吃早饭?”
……
七点半了。
录音棚是全封闭的环境,瞧不见外面的日光,只能通过手机显示了解时间。
直到真正出了门,许平忧才发现刚刚有人刚刚进屋的反应不似作伪。老天爷不给面子,温度下降,清晨的阳光也被沾染上寒凉的水雾。
比昨天还冷,还是白天就刮起小风,来往的行人甚至有人早早套上羽绒服防寒,裹得严严实实。
她昨天来的时候外面只穿一件防风服,此刻自己明明都被冻得忍不住缩脖子,非得坚持要和昨晚一样,把围巾交给对方。费行云开始倒没说什么,等她在后座坐好,立刻顺手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一摘,头也不回,却精准地罩上她的脑袋,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,笑着朗声提醒,“……出发了,坐稳啊。”
许平忧正在努力伸手扒拉头上的东西,听到这句话已经晚了,整个人反应不及,只能下意识伸手先抓住能抓住的,和前面的背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!
歪打正着,刚好让围巾从后颈滑落,耷拉在肩上。
视线清明过后,少年还是那件灰色卫衣。
她被迫贴住前面人的后背,整个人没敢动。手因为担惊受怕,被迫环抱住他的腰。
偏偏费行云还跟个没事人一样,想什么问什么,声音碎进晨光中,似乎是在笑,“想吃什么?”
许平忧只听到自己的心跳,耳边的风声,来往的车辆划破空气,庆幸至少忍住了惊叫,艰难地说:“都行……”
昨天好像发生过这种对话。
可她声音发闷,动作僵硬,状态全然不同。
原来就算是一样的事情,白天与夜晚不同,心事重重也与心神安定不同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