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在衣兜里震动,许平忧出着神,摸出来,是安桓的电话。
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对面太吵,或者是信号不佳,断断续续,半天没人把话说明白。
通话断了,许平忧就无声地往小区走,铃声又响。
这次换了个人。
“……刚刚在厨房,信号不好。”费行云的声音隔着屏幕,低低地传过来,依旧有些不连贯。
好在他三言两语,轻轻松松就把事情概括清楚,传达起别人的意思,“是安桓。他家里拿了大闸蟹过来,老人不能吃……还有些别的,两个人吃不了,他想起你住得近,问你要来吗?”
许平忧盯着夕阳落日,声线沉沉,“不了。”
她反应过来,迅速控制好音量,重复道,“谢谢。”
……
如果是平常,也是去不了的。她有做不完的功课,练不完的舞蹈。所以,今天也没什么特别。
许平忧进了家门,扶住鞋柜,莫名有些晕眩。
夫妻两个人比说好的回家时间超出许多,她也没打电话催,径自坐在沙发上发着呆。
手机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,太阳已经渐渐落了。
她举在耳边,已经又是如常的平静安稳:“喂。”
“喂?”
费行云的声音卷在风中,几乎没什么声响,用着她习惯的称呼:“阿婆让我还是带几只到你这儿,现在在小区门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