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平忧想说不要,忽然盯着对方的眼睛,临时又改口,轻声道,“都可以……矿泉水吧。”
“你俩倒是给我省钱。”安桓嘀咕出声。
他看出费行云眼神里的微讶,解释起来也是言简意赅:“……哦,对,新同学还不知道呢吧,就是期末考试那个时候的事儿。”
于是,那一出万众瞩目的‘当众递交情书事件’便被他简单以时间点开头,冷面女神拒绝为结尾,三两句话概括完毕。
当事人在场,安桓也不遮掩,摊手作迎宾状指向许平忧,啧啧两声做着总结陈词。
“这叫什么,这就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。”
以前小学独来独往的闷葫芦,现今也能有这样的能量。
等话题彻底结束,他是甩甩衣袖去买两个人要的冰冻矿泉水去了,徒留下这边两个人等着。
一个为意想不到的‘冷面’两个字发懵,一个若有所思,笑了一下,散漫答话:“这样啊。”
啊字被习惯性拉长,沉沉落地。
他不给回应说这句倒还好,一说,许平忧忽然就有些不自在。
从最开始到现在,见面总是在夏天。
大热天的光一层一层地泛着波浪,裹挟热度往心口涌,比蚂蚁噬咬还要酥麻。
无事可干又不太自然,只能理理碎发,往耳后掖过去,面上波澜不惊。
半晌,直入主题,多问一句:“你要转学回来吗?”
“对。”费行云抛着球,百无聊赖地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