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有人在。这是第一直觉。
……也不一定就是……万一,万一是铺面卖了,有了新主人。
可就是神差鬼使,心跳得飞快,脚尖换了方向。
她绷直了唇角,脑子里还想着身上带着的买资料剩下来的零钱:就算是误会,也能装作有事情可说,有东西要买……
“咳、咳。”
离得近了,里面的几声咳嗽便渐渐地明显——
很哑,似乎不太年轻。
她没敢去动卷帘门,人只能默默地躬身,试图先通过无声的观察发现点什么。
“咚”地一声,有人从椅子上跳下,歪斜扣着的棒球帽飞了,轻飘飘地往下落。
许平忧一脸藏不住的紧张,侧着脑袋,刚好与一双眼睛对上。
……
跳下来的人发丝飞着、闪着,阴影之中,格外显眼。
费行云吃了药睡过一觉,精神抖擞,正戴着口罩,抄着翻出来的抹布和鸡毛掸子没事找事,骤然对上外来者的目光,也坦然过分,淡定得像在喝水。
摸一下耳钉,夏日里仅存的冰凉便渗进皮肤。
“哟。”
他看着她,鸡毛掸子抖了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