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婆在后院做饭,有人影投进来,许平忧还低头看着手里换的新素描本,问着:“老板不在,您随意看,需要什么告诉我。”
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。
……不对。
许平忧瞬间反应过来,僵在原地,恍惚地抬头,只看到一张铁青的脸。
李姿玉整个人发抖,指着她,语调尖利:“出来!”
许平忧还不知道对方怎么找到的这里,血液却已经渐渐凉了。她的确忘不了李姿玉的走路声,清脆,又冷冽。
“砰!”
素描本被人一把夺过去,丢在地上,发出‘哗啦’的响动还不够,又被踩了几脚。
太阳穴突突地疼。许平忧还有点发愣,又被人一把抓住胳膊,往外拽,躲闪不及,膝盖直挺挺地磕上柜台,发出巨大的撞击声。
“我一直以为我多想了!一楼的阿姨说你好些日子没去买过东西,我也没觉得有什么,你在外面接电话的次数多了,我也以为你是真的交了朋友,昨天问了楼下的才知道你根本没去过几次,要不是我今天特意请了假跟着你,你还打算瞒多久……”
李姿玉语调颤抖,明显气得语序不清,一双美目几乎烧出火。
成东巷永远不缺热闹和看热闹的人。
门外开始聚起好事的人群,她低着头,麻木冷漠,只看到长长的两道人影往外绵延。
李姿玉最爱面子,最看重得体,此刻却像张牙舞爪的一株植物,情绪高涨:“我说过多少次了,不许画画,不许画画,你想跳好舞,就没有兼顾其他事情的精力,到底谁为你好……”
身后的院门被推开,阿婆叫着她的名字,“小忧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