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今日,她也终于愿意承认,平时休息时间很少回家,尽量减少同李姿玉见面,也有一些同样的私心在。
“……我不是自己想象里的那种人。”
许平忧望着窗外,很坦诚地同他交代。
她的成长期塑造了如今的她,但也成为她无法回避的并不愉快的回忆。
电话对面的人很有耐心地听她说话,略略思索,又很有耐心地给出回应。
“角色的完美是因为角色本身会承载创作者和表演者的期望。”
费行云并不评价她的这份情绪,只是客观地用自己的经验与她分析,“就像写歌创作一样,因为创作者自身很多事情做不到,才会寄希望于通过歌曲表达,获得认可。既然是做不到的事情,如果非要苛求自己做到,那也有点太不讲道理。”
他们俩以前是聊大人眼中会显得幼稚的烦恼,现在就是生活中的其他感悟。
费行云从来不会居高临下地劝告一个人,就像现在,自然而然地将自己同样与她的烦恼放平,而不去嫌弃她还没出戏的状态过分多愁善感。
“小许同学,严于律己,宽以待人啊,”话到最末,他为难地说,“我得学习一下。”
许平忧听他的声音,不自觉带上一点笑,心中也渐渐豁然。
房间门传来响动,她擦了擦眼睛,起身去开门,刚好与门外豆豆对上目光。对方提着一大袋热气腾腾的食物进了门,她拍摄期间几乎没吃到什么好东西,今天这会儿安排上一顿大餐,的确是值得开心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