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福不是祸,是祸躺不过,向他道谢的事情就是……随缘吧。
庄斐约到了谢纪钊。
可能是受父母从小的影响,庄斐虽然自己在生活中不会过于铺张浪费,但在招待客人时却会很悉心地去考虑到对方的用餐体验,她因此订了家口碑很好却有最低消费的私房菜。
谢纪钊今天穿了件显眼的偏红色系的花衬衫,高调又张扬,彰显出他这个年纪的时尚与潮流。
“这家可不便宜啊。” 一进来,他便对庄斐选的这地儿表示了满意:“还很难订。”
“对,提前定的。”
庄斐穿一件简单的白色系衬衫长裤,她起身给他倒了杯蜡烛上温着的小青柑,笑了笑。
灯光昏暗,是迷沉的苦黄色。
这样的光线映衬下,她优雅斟茶的动作静美得像在做一幅色彩浓重的油墨画。
谢纪钊偷偷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小舅子,因为心虚手抖,照片拍得有些模糊。但仍能看得出,照片里的女人明艳昳丽,一头如瀑的长发披散,皮肤在复古的铜色暗景里愈发白皙。
陈瑜清不是故意要爽约,而是他今天真的没空。
老产品迭代升级,产品经理拉着他们几个人不让下班,死活今天就要商议项目立项。
陈瑜清不是什么事业心很重的人,事实上,他从小就没有什么清晰的奋斗目标。
谢纪钊说他是个毫无野心的人。
他不缺钱,也没有很强的物欲,他有天赋和兴趣爱好,他的天赋和兴趣爱好勉强成为了他的事业,但兴趣爱好变成了事业,也就不能再称之为兴趣爱好了。
所以,他的生活,他的世界,索然无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