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仲裁”,女人把垂在耳后的卷发用皮筋绑起来,建议她说,“姑娘啊,我支持你仲裁。”
本来仲裁之前还有个劳动监察部门的调解流程,女人却建议庄斐直接免掉了。
“这还调解啥啊。”女人对旁边刚考进来的年轻男同事说:“见过不要脸的男人,没见过年纪轻轻就这么不要脸的男人。”
她很快代入自己正在上初中的女儿:“谁家的姑娘不是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的珍宝,人心都是肉做的,怎么到他这里就狠心这么霍霍?他还算是个人吗?”
年轻男人看了眼庄斐,耳根攀爬上一些红。他抿了抿嘴又张了张口,半天挤出一句:“科长,您说的对。”
在女科长的建议下,庄斐又以邮件快递的形式重新寄了一封《单方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》给公司,指定收件人便是总经理,也就是她的前任男友宦晖。
这事儿便暂时告一段落。
接下来就是等劳动仲裁案件受理的通知了。
整个周期可长可短,具体就要看宦晖配合与否了。
至于庄斐。
她等着便是。
庄斐和周唯齐步走出了劳动仲裁机构,十月下旬的微风吹得潦草,阳光却用心驱散掉人心头的阴霾。
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”
周唯担心庄斐受到宦狗的骚扰,提议:“要不要搬到我那儿去住?”
毕竟宦狗软磨硬泡的本事堪称一绝。她不是没在他追庄斐的那段时间里见识过。
庄斐摇了摇头。
她不是悲春伤秋的人,现实摆在眼前,她确实该为自己做打算。事实上,她也确实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,好好地为自己规划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