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庄斐一抬头,发现陈瑜清站在离她特别近的距离,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垂落在下眼睑上,他的皮肤是和宦晖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冷白皮。
窗外的暖阳透进来,他染上潮红的脖颈处的血管线条勾勒出明晰的效果,跳动而盅惑,鲜活而勾人。
庄斐的胸腔里猛地一颤,秦霞说的对,陈瑜清他满身耀目,无论何时,他都是一股厌世的妖风,搅得平静无波澜的海面好一个天翻地覆。
庄斐闭了下眼,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。她坦诚道:“但我和宦晖已经分手了,也就是说,我和你之间共同存在的那座载体不存在了。你是宦晖的好兄弟,自然没理由再和我保持联系,我再拿你的东西便更不合适。”
“分手了?”陈瑜清从她一大段费话中精准捕捉到这三个字,她落在下眼睑上的睫毛向上轻抬,刷过周围一寸皮肤,连剪影都根根分明:“哦。”
其欠欠的语气,不亚于朕已阅那般……
庄斐说:“你拿回去吧,下次不要再送了。”
“好。”陈瑜清胸膛里发出一声低低的闷笑:“我下次再给你拿点别的。”
庄斐:“?”
庄斐提着陈瑜清留下的礼盒,手臂下面夹着根细细的擀面杖,她一边摸不着头脑地关上门,总觉得刚才陈瑜清那笑容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。
她其实很少见到他笑。
当然,他笑起来有一种很治愈的力量,让人无论处于多低谷都能感觉到春风化雨般的舒坦,他一点儿也没有那种厌世的情绪显露。
但……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“谁啊?”周唯已经洗漱好了。
“渣男的好兄弟。”庄斐随口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