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页

他总是懒洋洋地说,随便。

都可以。

我无所谓。

你们定就行。

他像看笑话似得隔岸观火说,你们先吵,吵完了叫我。

但没有一次,他像现在带着一种不耐烦甚至很不爽的情绪在说话的,关我什么事?

等于,关我屁事。

很冷漠。

一个没有追求的厌世祖,也会有如此强烈的厌恶情绪吗?庄斐心里多了一层疑问。

陈瑜清的去留倒也没有太影响庄斐。

只是有一些情绪在胸腔里慢慢放大,庄斐突然觉得今天,此刻,就该是所有事情的终点。

这些年来,她一个人包揽了公司大大小小的活儿,财务行政人事采购,就连电工和网管都兼了,却什么也没有得到。

这些事都该结束了,都该了结了。

“随便你吧,你想怎么样都行。不过,我最近打算买房子了,但我在你这儿没领过一分钱工资。”

庄斐平静地陈述说:“你必须把我这么多年的工资全部结清。”

庄斐强调:“请你以工资的形式支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