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是懒洋洋地说,随便。
都可以。
我无所谓。
你们定就行。
他像看笑话似得隔岸观火说,你们先吵,吵完了叫我。
但没有一次,他像现在带着一种不耐烦甚至很不爽的情绪在说话的,关我什么事?
等于,关我屁事。
很冷漠。
一个没有追求的厌世祖,也会有如此强烈的厌恶情绪吗?庄斐心里多了一层疑问。
陈瑜清的去留倒也没有太影响庄斐。
只是有一些情绪在胸腔里慢慢放大,庄斐突然觉得今天,此刻,就该是所有事情的终点。
这些年来,她一个人包揽了公司大大小小的活儿,财务行政人事采购,就连电工和网管都兼了,却什么也没有得到。
这些事都该结束了,都该了结了。
“随便你吧,你想怎么样都行。不过,我最近打算买房子了,但我在你这儿没领过一分钱工资。”
庄斐平静地陈述说:“你必须把我这么多年的工资全部结清。”
庄斐强调:“请你以工资的形式支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