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了左冰阳之后,其他人也没闲着,排好了出去的顺序,开始安排好了离开后的事情。

“就这么送人啦?”一间房外,周秀秀从角落里走出来。

薛淑兰看他一眼,没理他,继续指挥两个年轻人搬家里的织布机。

“轻点轻点,别摔坏了,小心磕到机关。”

一个年轻的妇人对她面露感激,“薛婆婆,真是太不好意思了……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。”

“一台织布机而已,我带不走,放在家里也是浪费,你们家四五个孩子,织布机给你,你也能多个营生。”

妇人带着几个孩子过来,“还不给薛婆婆磕头,谢谢薛婆婆送我们织布机。”

几个高矮不低的孩子被她推搡着站在薛淑兰面前,乖巧地给她磕头,一边磕头一边道:“谢谢薛婆婆。谢谢薛婆婆。”

薛淑兰忙将人扶起来,“这是做什么!快叫孩子们起来,地下那么多碎石头,也不怕叫人磕伤了骨头。”

送走了年轻的妇人一家,薛淑兰回到房间,望着明显颜色和其他地方不同的地面,走了一会儿神。

她入悟道崖五十年,这台织布机就陪了她五十年,她忘了织布机是从哪儿来的,大概是哪个宠爱的徒孙随手放在她储物戒里头的,被她带来了悟道崖——五十年前她虽然是合道期修士,但心态其实很年轻,时常作寻常打扮,和徒子徒孙挽着手臂逛街,有时候买的东西太多了,她们的储物袋塞不下,就会撒娇卖乖,塞进她的储物戒里。

她转头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
周秀秀满是褶子的老脸挤出一个笑,“淑兰啊……我来是跟你打个商量,就是出去的顺位……”

薛淑兰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,果断拒绝,“你想都别想!”

按照排序,等左冰阳出去了,要是没出问题,下一个出去的就是她。

她出去了,再下一个是季修竹,至于周秀秀?大家伙儿一致把这个不讨喜的排到了最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