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在沉默中开回了省委大院,沈卫山跟司机交代:“你到院外等我,待会儿送我去个地方。”
“是,首长。”司机恭敬答。
沈卫山下了车,走向郑红夏: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这还是她来了这么多天,沈卫山第一次主动跟她交流。
郑红夏目露欣喜,脸颊微红,声音温柔如水:“卫山哥,你说吧,我听着。”
沈卫山从口袋掏出烟盒,拿出一根烟点上,抽了一口,视线落在远处:“红夏,你是个好姑娘,但我们不适合。”
郑红夏脸上的笑意渐渐没了,眼眶瞬间通红:“卫山哥,我哪里不好,你告诉我,我改。”
她喜欢他那么多年,好不容易等到他从战场上下来,绝不可能轻易放弃。
“和你无关,是我的问题。”沈卫山声音平静如水:“我在战场上伤了身体,不适合做一个丈夫。”
郑红夏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,往前走了一步,语气执着:“卫山哥,不管你受了什么伤,我都不在乎。”
沈卫山把视线从远处收回来,落在郑红夏脸上,说得更加直白:“你嫁给我,得独守空房。”
沈卫山的目光波澜无惊,语气平静如水,可这话听在郑红夏耳中就像一个惊雷炸在她的头顶。
郑红夏片刻失神,随即满脸通红,声音里带着哭腔祈求一般问:“卫山哥,你骗我的,是不是?”
小时候两家住在一个大院,她总是缠着他,他嫌烦,也没少编瞎话把她赶走。
沈卫山用手指弹了弹烟灰:“你觉得呢?”
不,不可能的。郑红夏心有不甘,也不愿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