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人放在床上,他又给她脱了鞋,盖好被子,刚起身准备去煮点醒酒汤,床上的人就手脚并用,甩开了被子,敞开怀抱大喇喇地躺在床上,像一张平摊在锅里的四爪鱼。
傅时深看着好笑,又转回去,耐心地替她再拉上被子,手脚严严实实地放进被窝里,才起身。
结果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跟会感应一样,他刚起来,就又把被子踢开了,继续以四爪鱼的姿态把自己平摊在床上,摊完就不动了,仿佛刚刚只是他的错觉,她本身就是这么躺着的。
傅时深叉腰站着,低下目光看着她,轻舔了下唇,嘴角勾着无奈的弧度,等了片刻,确定她不再动之后,才重新俯身去给她盖被子。
他盖好被子后没急着起身离开,半蹲在床边,盯着床上的人,随时防备着她的下一次踢被子活动。
结果这一下小姑娘是不动了,他却把自己看出了神。他的目光扫过她光洁的额头,微垂的睫毛,滑过她高挺的鼻梁,最终落在那两瓣薄唇上,粉粉嫩嫩的,咬一口好像还会溅出水来似的。
傅时深的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,理智将他拉了回来,他移开目光,也没管她会不会再踢被子,迅速站起身,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没想到他刚一起身,撑在床边的手骤然被攥住,一股力道很快变成两股合二为一,小姑娘两只手抱着他的手臂,眼睛依旧是闭着的,不知道联想成了什么,还砸吧了一下嘴。
她这一手拽得突然,傅时深本来就有些心不在焉,一个不留神重心就不稳,直直地往床上栽,好在他反应还算快,另一只手及时撑住了,没铺天盖地地压在人身上。
虽然人没压上去,唇角却已经无可挽回地贴在了小姑娘砸吧砸吧的嘴巴上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唇边的外来物,她还无所觉地舔了一下唇。
饶是傅时深定力再好,再想做个君子,这一下也触到了他的底线,他身形一僵,后背绷出笔直的线条,目光正落在苏鹿的眼皮上,如果这时候苏鹿睁开眼,就会看见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,里面波澜翻涌,像是积压了数不清的思念和爱意。
可是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,眼睛闭得严严实实,可能是刚刚那一下尝到了甜头,越发地起劲,抿着嘴就开始吧唧,甚至因为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趁口,两天胳膊一抬,傻不拉叽地就抱住了身上这个热乎乎的东西。
她也不知道是什么,就是挺舒服挺香的,除了有点烫手,什么都好,但因为太好了,所以哪怕烫一烫她也不愿意撒手,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。
傅时深起先是真的被怔住了,任她抱着啃了好一会儿,眼眸越发深沉,终于在因为身后手臂的缩紧而让两人距离近无可近时,彻底抛弃了那些人五人六的纲常道德。
是你先挑事的,那就不怪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