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累的人已经够多了,还是不要再去打扰她最后这点安逸生活了。
夜风微凉,吹动树叶,偶尔飘落几片,停在男人的脚跟前。
聂睿博懒散地倚在树干上,抱起手臂瞧着大厅里走出来的人。
对方今天穿了条黑色的高腰吊带礼服裙,窈窕身材尽显,裙子未及膝盖,一双白皙瘦削的腿笔直修长。
打扮看起来比平时要成熟冷淡些,眼睛里水汪汪的,像是积攒了极深的情绪,硬憋着没露出来。
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,抬眸时明显怔了怔,嗓音还有些低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聂睿博抿着唇角:“怎么?你开的?只能你来不能我来?”
苏鹿撇了下嘴,没什么心情:“没,你随意。”
聂睿博一伸手,挡住她的去路。苏鹿抬头,皱了皱眉,古怪地看着他。
“别这么看着我,搞得跟我欠了你几辈子情债一样。”见她要推,他敛了敛不正经神色,甩开搭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,裹在她身上,“穿上。”
苏鹿躲开,无声拒绝。
“不穿是吧?”聂睿博睨着她,“啧,想我抱着你,直说嘛,外套好像是没我的怀里舒服。”
苏鹿掀起眼皮盯着他,字正腔圆的:“滚。”
聂睿博跟上她的步伐,一把拽住她的手腕,塞进车里,手撑在门框上,俯着身:“诶,答应了请我吃饭的,不能食言啊,不然我得去阿姨跟前打小报告。”
“幼稚。”
苏鹿白了他一眼,用力一拽车门,啪地就关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