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,车已经停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下车库里了。
车里没开灯,只有车载电脑和仪表盘散发着悠悠光芒,傅时深也不知道去哪了,旁边空荡荡的。
苏鹿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外套,是件男士风衣,衣料柔软舒适,她拿起来放在鼻间闻了闻,淡淡的薄荷清香里夹杂着一股烟草味,是属于他的味道。
余光里光线暗了暗,她下意识地回过头,傅时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,微微俯着身,手搭在车门上,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两人视线骤然对上,苏鹿莫名一阵心虚,手捏着他的外套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,像个病入膏肓的尴尬癌患者。
这个人怎么回事?
属鬼的吗?
出现的时候就不能说一声吗?
——我要出现了。
——要背着我才能做的事情先别做了。
提醒一下会短寿吗?
会吗?!
硬是搞得她像个心理变态一样。
没面子到家了。
但是,真的说起来,还是他更像变态一点吧,没声没响的趴在车窗上偷看别人闻自己的衣服,还笑眯眯的,是嘴角抽筋了吗他?
算了,反正半斤八两,谁也别笑话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