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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灼默了片刻说:“如果下次见面她还是不慌不忙一个人,我肯定和她结婚。”

那你倒是跟她说啊!

陈卫东拍大腿:“你真是急死我了!”

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那种。

所有朋友间的分离相聚,对阮溪来说影响都不大,毕竟分别是人生中的常态。

因为工作和制衣坊两边忙,她也没有精力和心思想别的事。

相比起来,阮洁要比她轻松很多,每天除了按部就班上班干工作,其他时间就是和陈卫东约约会谈谈恋爱,不是吃饭就是逛公园看电影。

阮洁的性格比较适合干编制内的工作,而且她自己也非常喜欢这个工作。

比起充满风险和变故的生活,她更喜欢稳定踏实的生活。

今年过完年回来不久阮洁就和陈卫东在一起了,这半年相处下来得也挺愉快的,对以后也有规划——他们打算等阮洁工作干稳定了,就领证结婚。

把“年轻身体硬就要拼”当人生信条的阮溪,当然没有把自己的生活规划得这么简单稳定和踏实,她也没打算在工商局干多久。

一九八二年八月二十三日,这一天是特殊且具有转折性的一天。

晚上下班以后,阮溪约了阮洁出来吃饭。

肚子吃到半饱的时候,她和阮洁说:“今天召开了第五届人大常务委员会二十四次会议,会上通过了《商标法》,我今天向单位提交了离职申请。”

金饭碗端了半年也端够了,她决定收拾收拾回去专心做衣服了。

阮洁正夹着一块肉往嘴里送,听到阮溪说这个话,她蓦地一愣。然后肉咬在嘴里咀嚼起来都是慢的,好半天才出声说:“姐,你真舍得啊?”

阮溪笑笑,“有什么舍不得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