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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洁听完心里更痒痒,“啊,我真的后悔死了,我今晚要睡不着觉了。”

阮溪笑着拍一拍她的肩膀,“我也没看,以后有机会再看呗。”

阮洁看着她说:“哪有机会啊,去一趟公社那么不容易,而且去了不一定能碰上放电影。我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看电影了,这次没有去,真的是太后悔了。”

说着走到了岔路口,阮溪和阮洁跟凌爻打招呼分道,姐妹俩往家回。

走在斜坡上,阮洁忽问阮溪:“姐,你说三姑丈真的打三姑了吗?他看起来挺老实的,不像那种会打人的人呀。而且三姑脾气好,他为什么打三姑呀?”

阮溪往坡上走,“看人不能看表面啊,人的外表是具有欺骗性的。如果三姑脾气不好的话,说不定他倒不敢欺负三姑了。就因为脾气好,所以才敢欺负呢。”

阮洁轻轻吸口气,“原来嫁到镇上也不见得能过得好。”

阮溪转头看她,“所以我们不能把自己的一辈子押在嫁人这件事上啊,嫁人就好比赌博一样,运气好嫁好了便好,如果一旦嫁不好,又没有能力离开男人自己养活自己,那一辈子差不多就算是完了。所以我们要把自己的人生,押在自己身上。”

阮洁听得似懂非懂,基本上还是觉得这话太虚幻。因为在她固有的思维和见识当中,女人就是没有其他出路的,或者说山上的人都没有什么出路。

大部分人都是一辈子在这大山里,挖矿采铜、耕田种地,数着日升日落过日子。

她看看阮溪,片刻说:“姐,我感觉你最近好像变了很多,总是说一些我听都没听过的话。是因为和凌爻在一起玩,所以你的思想也改变了吗?”

阮溪笑笑,拿凌爻当挡箭牌:“应该是吧。”

阮洁想了想又说:“反正我听你的话,你让我学习我就学习。如果你说嫁人不好的话,那我就不嫁人了,就留在家里陪着奶奶,当老姑娘。”

阮溪转头看她,“我也没说嫁人不好,就是嫁人之前得擦亮眼睛,不要冲动。”

阮洁努力转动她的大脑,片刻说:“算了,我们还是先回家喂鸡喂猪吧。”

路要一步一步走,饭要一口一口吃,事情要一件一件做,阮溪自己现在也不着急这些事情,所以不再和阮洁多说,和她一起回家喂鸡喂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