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顺着她的手抬起,落着灯光点点的眼眸里,清晰地倒映出她,他不确定道:“我好像总是在想你,在思念你。”
蓟云暖垂下眼帘,失力般坐到地上,他侧头枕到她的腿上,道:“因为你一直会离开我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样勉强算是负面情绪的话。
她的别离情绪被冲淡不少,也露了笑容,故意道:“以后我还是会不停地离开你。”顿了顿,她补上:“每次拍戏都是几个月。”
这两句话像是一把钝刀子,一下一下磨着他的心。蓟云暖忍耐般地闭上眼睛,道:“我会等你回来的。”
离开也没有关系,离开多少次也没有关系,只要她回来,就可以忍受,去忍受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,只有他一个人的床,以及逐渐被白昼撕裂的黑夜。
“……傻子。”她温声道。
弯着腰在他头顶落下一个吻,范初阳压低声音,同他轻轻说着话。末了,她问:“好吗?”
他跌跌撞撞地起身,张开双臂将她搂抱在怀里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镶嵌在怀里,他的声音发哑,像哽咽,不敢相信,还是回答她:“好。”
时间匆匆过去,大三某个下午的课间,舍友赵薰不经意瞥到她的手指,疑惑道:“初阳,你什么时候戴戒指了?”
范初阳的视线落到左手无名指上,那是一颗粉色的钻石,戒托是百合花的形状,戒臂很细,称的她手指细白修长。
她用拇指指腹摸了摸戒指,平淡的动作却显出一股珍惜出来,她道:“一个月前。”
赵薰有点艳羡,道:“这个粉色真好看。”转念又担心道:“你不要戴在无名指上,不然那些媒体会乱报道说你结婚了。”
前几年的戏陆续上映,口碑和票房都很不错,她也逐渐有名起来,用演艺圈的话说,就是红了。
有好处,也有不好的地方,其中媒体的随意报道占一部分,但对于范初阳的影响并不大,敢乱报道的要不么收到范双学的律师信,要么收到蓟云暖的律师信,一告一个准,时间长了,这种现象虽然禁止不掉,但也少了很多。
范初阳与大学舍友关系并不亲密,唯有赵薰因为军训的时候借过水给她,两人的关系还可以,所以她也无意瞒着她,道:“是结婚戒指,如果他们报道出来,也难得不算乱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