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自己说不觉得热。
范初阳或许刚好相反,她热着的时候身上会出一层薄汗,皮肤则带着凉意,手心很热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握住自己的胳膊凉一凉。
也是因为怕热,她这段时间都吃冰的多。
所以路上她给自己琢磨着点了一杯加冰的乌龙茶,到家门口的时候外卖员送到的电话才打过来,范初阳挂断电话,还没开口,旁边蓟云暖已经转身重新穿上刚脱下的鞋,道:“我出去拿。”
隔着一扇门,里面是冷气,外面是铺面的热意,范初阳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:虽然不是第一次,但她还是觉得……很帅气。
——那给他个奖励吧。
拆散发辫的时候,她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。
之后却是陷入了苦恼中,她能给他什么奖励呢?
物质上他早已不缺什么,尽管收到也不会不开心,可是没有惊喜,又算得上奖励吗?最起码在范初阳心里是不算的。
辫了一整天的头发绕了适宜的卷度,范初阳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,又觉得或许该去烫个卷发,也会挺好看。
她的妆卸了一半的时候,听见了推门声和关门声,随后就是他的声音,寻找着她:“初阳?”
“在卸妆。”范初阳回应着他,同时加快了卸妆步骤。
她有时候觉得这样的场景得在梦里才会出现。
洗面奶在手上打出浓密的泡沫,她走神着往脸上胡乱涂抹,不慎让泡沫进了眼睛,匆忙又捧着水往脸上把泡沫都洗掉,眼睛有稍许刺痛,她没管,确认脸上洗干净就出了卫生间。
出去的时候,蓟云暖还在客厅里,他没坐在沙发上,坐在地上缩着腿,像只大型宠物。
范初阳坐到他身侧,别了耳旁的头发去拿桌上的乌龙茶。
手还没碰到杯子,被身旁的少年握住手,他坐着的时候身量不小,仰头看她,眉间紧蹙,语气严肃:“你眼睛怎么红了?”